国阵是否有足够的爱国国会议员,愿意与爱国的在野党国会议员携手拯救马来西亚免于被冠以国际上臭名昭著的“盗贼统治国家”?

作为目前国会内服务最久的国会议员,从1969年至今,我担任国会议员长达43年,除了1999年11月至2004年2月的第九届国会,我服务了13届国会中的10届。我没有丝毫高兴,却满是创伤和苦恼地宣布,在我作为马来西亚国会议员的43年间,我从来没有为我国感到如此羞愧和愤怒,因为我唯一所爱和忠于的这个国家,这个我随时准备牺牲我的自由,甚至性命的国家,已经下降至如此卑微的地步,部长和国会议员完全没有为马来西亚被冠以国际上臭名昭著的盗贼统治国家一事所干扰。 马来西亚发生了什么事?在国会里的部长和国会议员,以及国家领袖是否全都道德沦丧?虽然在每次国会会议开始之前,国会议员都会如此祷告: “全能的真主啊,你以你的智慧和善行,为这个社会的福利和人民的公正政府,任命了统治者和议会。我们这些你的仆人,恳求你以丰盛的恩典,注视你乐意委任以在这土地上行使重要委托的仆人。让你的祝福降临在聚集于此的我们身上,并且允许我们可以用公正和忠诚的方式,考量和处理我们所审议的所有事项,以促进你的尊严和荣耀,并促进马来西亚和她的人民的进步、繁荣和福祉。阿门。” 这段祈祷文丧失了所有意义吗? 难道我们都因为完全忘记了每一次国会开始之前的祷告而成为了伪君子?因此,当被认为是国际上臭名昭著的“盗贼统治国家”,并且是由三匪——窃匪、盗匪和攫夺匪统领的国家,我们可以不为所动,不会感到羞愧或者愤怒? 什么是盗贼统治?它被定义为由一个盗贼或盗贼们统治。 难道这就是我们现在的面貌?难道这是独立之父和国父东姑阿都拉曼、敦拉萨、敦陈修信、敦善班丹、敦法、敦慕士达化、山登、天猛公朱加、拿督哈芝乌平、王其辉、林鹏寿和 黄金明在1957年马来亚独立和1963年马来西亚联邦成立时的设想和梦想吗? 我们应该为马来西亚不只成为国际上臭名昭著的盗贼统治国家,而且是全球性的盗贼统治,一个由三匪——窃匪、盗匪和攫夺匪统领的国家而感到光荣吗?如果马来西亚不应该在国际上被视为臭名昭著的“全球性盗贼统治国家”,那么马来西亚的领袖和机构,从国会开始,必须大声和清楚地向整个世界驳斥和抗议,要全世界清楚地听见,这样中伤、玷污和诽谤国家的良好名声和声誉是不被容许的。 如果马来西亚被视为国际上臭名昭著的“全球性盗贼统治国家”是有根据的,那么国会和所有爱国的马来西亚人民必须参与洗刷和清除这个对国家的骂名和耻辱。其方法就是通过根除在部门和系统里,必须为导致这个骂名和耻辱负责的人和官员,不管他们的职位多高或多低。 对于马来西亚被视为国际上臭名昭著的“全球性盗贼统治国家”这样的骂名和耻辱,国会和国民是不能选择缄默,并且不采取行动的。更糟糕的是,默认马来西亚是最新的全球性盗贼统治国家这样的污名,使全体马来西亚人遭到谴责,在国际社会被嘲讽为来自由三匪——窃匪、盗匪和攫夺匪统领的国家的公民。 这就是我对纳吉长达约两个小时的2017年财政预算案演词,没有试图反驳和批判马来西亚被视为国际上臭名昭著的“盗贼统治国家”的骂名和耻辱,感到吃惊的原因。更叫我吃惊的是,纳吉把非常严肃的财政预算演词,变成非常挑衅的特朗普式演词,他可以说了和引用了世界上一切的事情,却只字不提马来西亚如何打击腐败或承诺对抗腐败! 从为期25天的财政预算案国会会议的第一天开始,我就非常错愕!因为国会议员不能提问所有关于7月20日的美国司法部的诉讼,以根据“高层腐败资产追回计划”(KARI),在美国、英国和瑞士没收和一马发展公司相关的10亿美元资产,而该笔资产涉及在国际范围内超过30亿美元的一马发展公司资金的舞弊、失信和洗钱行为。 这就是为什么我提出抗议以杯葛部长问答环节。本次国会会议推介了部长问答环节,以作为让马来西亚国会更举足轻重和跟上时事步伐的第一项改革。当国会首两周的连续三个部长问答环节,议长都拒绝我询问首相的问题:政府已经采取什么行动,以清除和驳斥马来西亚被视为“全球性盗贼统治国家”的污名。这样的马来西亚国会如何能够声称从第三世界提升到第一世界国会? 这个讯息似乎很清楚,只要盗贼统治和不民主治理的核心问题没有处理好,改革和转型只是纸上谈兵。也就是说,只要不民主治理和盗贼统治不成为国会辩论的课题,国会的改革只是表面而已。 经过了两个星期的议会,我承认马来西亚国会已经成为国家的耻辱,它没有准备采取任何行动,来澄清和洗刷马来西亚被指为国际上臭名昭著的“盗贼统治国家”的污名和耻辱。 在隧道的尽头是否有曙光?马来西亚是否可以澄清和洗刷被视为国际上臭名昭著的“盗贼统治国家” 的污名和耻辱?这污名和耻辱来自于一马发展公司的全球巨大金融丑闻;美国司法部根据“高层腐败资产追回计划”,针对和一马发展公司相关的10亿美元资产所采取的最大单一行动;以及瑞士、新加坡、阿布扎比、澳大利亚、卢森堡、香港和英国监管部门针对一马发展公司丑闻的调查和行动。 或者,针对一马发展公司巨大的全球金融丑闻的诚信、问责和透明度的课题,马来西亚国会无法把它锁定下来剖析,让首相拿督斯里纳吉拉萨和他的部长们回答和负全责?是否在接下来的第14届全国大选,替换了联邦政府,这些答案和改革才可能出现? 前副首相丹斯里慕尤丁、前乡村与区域发展部长拿督斯里沙菲宜阿达和前第二财政部长拿督斯里阿末胡斯尼在国会的预算案辩论环节所发表的演词,提出了关于一马发展公司巨大的全球金融丑闻的问题。然而,从政府对他们发言的回应,任何人都没有理由相信巫统或国阵政府准备“硬着头皮”,公开让议会审查和问责一马发展公司丑闻。 巫统宣传主任丹斯里安努亚慕沙轻描淡写地打发胡斯尼的发言,说前任第二财政部长关于一马发展公司丑闻的一连串问题,没有新意。 我对安努亚的评论,感到非常吃惊,因为过去七年,我非常密切地跟进让人感到伤心和遗憾的一马发展公司丑闻的进展。据我所知,这是胡斯尼首次在公开场合发表他对一马发展公司的全球巨大金融丑闻的保留和担忧。 胡斯尼警告说,马来西亚将继续因为一马发展公司丑闻而人心惶惶。他尖锐的问题提到了由一马发展公司而衍生的问题,包括在阿尔巴BVI公司失踪的40亿美元、跟阿布扎比的国际石油投资公司(IPIC)之间的65亿美元仲裁案,以及退休基金局所提供给SRC的40亿令吉贷款。这些是胡斯尼第一次在公开场合提出的课题,虽然它们都已经不是秘密。 安努亚是说,胡斯尼在辞去第二财政部长一职之前,就已经在政府或巫统内提出这样的警告,并提出这些和一马发展公司丑闻相关的严峻问题吗? 更叫人感到惊讶的是,胡斯尼在国会的发言揭露了,虽然他是一个忠诚和专业的部长,在最优秀的部长之间获得最佳的绩效指标,在他离开内阁后,他被巫统的网络兵团在社交媒体诽谤和妖魔化。 前副首相和前乡村及区域发展部长也遭遇同样的命运。 当国会议长丹斯里班迪卡阿敏上个星期四说,在国会辩论2017年财政预算时,内阁前部长慕尤丁、沙菲益和胡斯尼,或许案违背了他们的内阁保密誓言,我感到非常错愕。 我不知道班迪卡基于什么而评论,因为当他公开说三位内阁前部长在国会发表的演词,泄露了内阁的秘密时,他的评论破坏公众对国会议长的廉正和独立于内阁的看法与形象。此外,班迪卡似乎建议行政当局,特别是总检察长和总警长根据官方机密法令或其他法令采取行动,对付他们三人,因为他们在国会的发言,涉嫌违背了内阁的保密誓言。 班迪卡身为国会议长,应该意识到行政、立法和司法三权分立的重要性,以及他身为国会议长的特殊责任,即全力维护国会的独立性与诚信免于行政当局的篡夺或侵犯。 世界上有哪位国会议长会那样,近乎建议内阁控告身为国会议员的内阁前部长,因为他们在国会发言时,违背了内阁的保密誓言? 慕尤丁、沙菲益和胡斯尼在国会发表的言论,是受国会特权保护的,除非在特殊的情况下,即质疑宪法维护的四道“敏感”课题之一而违反煽动法令,而他们三人都没有做过。 事实上,如果内阁要因为三位内阁前部长在国会的发言而对他们提出刑事起诉,议长应该挺身捍卫他们,这才是传统国会议长和其他国会议长会做的事。 为什么班迪卡要破坏国会的传统,站在前线,公开地建议总检察长和总警长对付他们三人? 事实上,如果他们三人中的任何一人违法反了国会特权,议长或副议长得负责阻止他们这么做。否则的话,会议主席会因为没有阻止国会议员滥用国会特权,而犯下严重疏于职守的罪责。 在上述三个个案之中,主席都不曾因为三位前部长有滥用国会特权之嫌而阻止他们发言,现在议长大声地宣称三位内阁前部长在国会的发言或许违法了法律,真让人震惊。在上述三个个案之中,主席都不曾因为三位前部长有滥用国会特权之嫌而阻止他们发言,现在议长大声地宣称三位内阁前部长在国会的发言或许违法了法律,真让人震惊。 这是最不当和没有议长风范的马来西亚议长之举!根据报道,今天警方已经就胡斯尼在国会关于一马发展公司丑闻的发言传召他。这是因为议长评论胡斯尼或许违反了法律的说辞,而激发了巫统雇用的“枪手”向警方举报以对付胡斯尼。 胡斯尼应该提醒被委派来跟他交涉的警官注意1952年国会(特权及权力)法令,并且警告该警官,如果他违反1952年国会(特权及权力)法令的第9(e)条文,他将承担藐视议会的过错和随之而来的处罚。因为该条文保护国会议员在议会内的行为免于受到阻碍,包括他在辩论预算案时的发言,除非他在宪法第10条下失去了他的国会免控权,即因为质疑四项敏感课题中的任何一项而违反了煽动法令,而此情况并不成立。 警方曾经想针对我在国会的发言而调查我,虽然我所说的并没有涉及会导致国会议员失去国会免控权的四项敏感课题中的任何一项。然而,我告诉前来见我的警官,他正在因为妨碍国会议员履行他的议会职责而犯下藐视议会的过错。我提醒他注意1952年国会(特权及权力)法令,并叫他回去请示他的上司和总检察署。该警官退缩了,从此再也没来找我。 如果警方因为胡斯尼被指控违反官方机密法令的报案,而针对他在国会的发言展开调查,国会必须以法院的姿态,对抗警方明显的藐视议会的举动,以便捍卫和保护国会议员的国会特权。 在国会和警方就国会特权和藐视国会方面的冲突,议长将没资格再主持由此而起的国会会议,因为议长上周四的新闻发布会文告,显示了他是偏颇和有利益冲突的。 警方应该调查导致马来西亚成为全球盗贼统治国家的一马发展公司全球金融丑闻,而不是胡斯尼或其他有勇气就一马发展公司丑闻发言的爱国的国会议员。 国阵是否有足够的爱国国会议员,愿意与爱国的在野党国会议员携手拯救马来西亚免于被冠以国际上臭名昭著的“盗贼统治国家”? 过去的周末,我在沙巴根地咬。我到那里的大红花县主持沙巴梦想工程根地咬水供计划动土仪式。 这带来双重震撼。 首先,这个离开根地咬20公里,沙巴州第5大的市镇,40年来是沙巴团结党领袖的州会或国会选区,这些领袖在不同的时候,曾经担任沙巴首席部长或副首席部长。然而在2016年,还有些乡村没有自来水水供! 第二,我思考如果沙巴在过去的50年有良好的施政,而非“蝗虫”,那么在过去的半个世纪,沙巴的乡区会有怎样的发展。 沙巴梦想工程根地咬水供计划是迄今为止最雄心勃勃的计划,耗资250,000令吉建设地心引力水供系统,以运输清洁的自来水给5个村子,一共300户人家或1,500人将从中受惠。 如果这笔用于乡区水利基础设施项目的33亿令吉的60%,或者20亿令吉,没有被腐败和盗贼统治所盗取,这笔钱可以资助8,000个类似沙巴梦想工程的根地咬计划,建设地心引力水供系统,以运输清洁的自来水给偏远地区的家庭,让1,200万人受惠,即8,000×150人(这是沙巴目前人口的4倍)。 如果沙巴州没有腐败和盗贼统治,即使是偏远地区的每户人家,不只是在2016年,而是早在20年前的1990年代,没有理由不能获得清洁的自来水。 沙巴33亿令吉的水务局腐败丑案,揭露了在第10大马计划下的33亿令吉拨款,以提供州内清洁和处理过的用水,60%已被转移到一些腐败者的私人腰包里。这是最新的令人难以置信的例子,也说明了为什么在过去的半个世纪,虽然天然资源丰富,沙巴却是马来西亚其中一个最贫穷的州属。 半个世纪以来,沙巴被贬低至对比鲜明和令人震撼的地方——成为社会经济情况比吉兰丹还要糟糕的最贫穷的州属,却也是盗贼统治最严重的州属,拥有国内最富有的政客! 我对有机会成为沙巴团结党主席的拿督斯里麦西慕的声明感兴趣,即沙巴团结党会争取那些在1963年马来西亚协议中失去的条款,沙巴团结党也会跟砂拉越共同提议,以恢复1963年马来西亚协议中失去的条款。 令人感到有趣的其实是,身为沙巴团结党的领袖兼联邦内阁的部长,一直没有办法列举这些在1963年马来西亚协定中“失去的条款”,或者在国会辩论这个课题。 在过去的40年,沙巴和砂拉越的国会议员理所当然地为巫统或国政联邦政府所用,被视为有用的“炮灰”来凑数,以确保巫统在联邦政府日益增加的霸权,却又不是非常重要的,因为执政联盟经常会以三分之二的多数席位在国会胜出。 2008年的第12届大选,政治面貌和选举公式开始改变。巫统和国阵的联邦政府联盟首次在马来西亚史上,失去了三分之二的国会多数席位。 … Continue reading 国阵是否有足够的爱国国会议员,愿意与爱国的在野党国会议员携手拯救马来西亚免于被冠以国际上臭名昭著的“盗贼统治国家”?